也许夏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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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虚虚实实:两仪07

两仪07


  这个问题,过去我思考过无数次,没有一次思路像现在这么清晰。


  毕业多年,我连建筑本系的东西都差不多还给老师了,生物相关的知识更是想不起来。但我可以确定,小哥的血,或者说张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所谓本家血统,其实很大程度上是靠后天养成才发挥作用的,遗传的不是血,而是人体免疫系统中的某种因素。凭此,遗传者的血才会呈现出一些特殊性状。


  而所谓的特殊性状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——其中之一就是被黑毛蛇的毒液入侵后,应该不会立即死亡,而是先进行一个抵抗毒素同时“消化”费洛蒙的过程。这种消化能力的大小,大概就与所谓“血的浓度”有关。


  当然,如果只是这一点,其实靠后天的手术也可以做到,比如现在的我。但我和闷油瓶最大的不同在于,我对蛇毒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,因为我采取的方法是直接将毒液滴进鼻子,这种方法的损害非常大,总有一天会彻底摧毁我的身体,而闷油瓶,他掌握信息的广博程度远远超出人体对蛇毒的承受能力,甚至多到造成大脑中枢处理系统“瘫痪”,从而引发失魂症,我想,他们应该是另有办法。


  至于是什么办法,我目前不得而知。输血?正常来说,除非是经过处理的无蛋白动物血清,否则普通人的身体是无法直接接纳动物血的,其中的异种蛋白会使人体免疫系统出现强烈的排异反应,致死。而去除异种蛋白后的动物血清,比如毒蛇血清,经过实验,又不具备传递信息的费洛蒙。


  应该不是输血,或者不只是输血。现在的推论已经太使我震惊,我无法再推理下去了,总之闷油瓶的血,是通过某种方式,用黑毛蛇养出来的。


  我对小花说出了自己的猜想。不只是闷油瓶的血,还有霍玲陈文锦他们服下尸蟞丸的由来。我有一种感觉,他们并不是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人强行喂下尸蟞丸的,而是为了躲过近在眼前的濒死的危机,只是躲过之后,反而陷入了更漫长的绝望里。


  其实我已经说得很明显了:我认为当时陈文锦一行人已经落入汪家人的手里,被当作实验体注射了黑毛蛇的毒液,为求活命,他们吃下了作用不明的尸蟞丸。机缘巧合,他们真的大难不死,但也生不如死。


  小花表示,我的结论值得推敲,但推演过程过于流氓,基本靠想象,也没什么科学依据。


  我解释不清,只能说一切都是两场幻境给我的暗示。费洛蒙里混乱的信息一直在我的意识深处盘桓,不断说服我。与之相关的很多问题,如果用正常逻辑去思考,我根本得不到答案,因为对那些我真的一无所知,只有放过逻辑,让潜意识来引导我,我才能摸到一点线索的痕迹。


  什么是幻境,什么又是真实。我感觉到,费洛蒙的幻境其实就是脱胎自真实,它将真实放大,或者扭曲,但最终都使真实的信息得到强调,从而让人更容易捕捉到,因此我在环境中产生的很多奇思异想,其实就可能与真相非常接近。


  我在小花怀疑的视线中闭眼思考起来。第二个幻境我是被强行唤醒的,所以还有很多谜题没有解开,也就是说,这个幻境包含的信息根本只向我展露了冰山一角而已。


  没有生灵的山头,独自一人的闷油瓶。地下室的水泥墩子,封存的粽子,人与蛇的尸体,蛇寄寓在人体内部。数不清的牌位。划伤闷油瓶的普通树叶,闷油瓶中毒。


  我反反复复去想,忽然一阵倦意袭来,我猝不及防陷入昏睡。


  当时我脑中的第一反应是:这次小花可能会用什么办法直接把我锁住,以免我再过度扭曲,直接毁坏身体。


  我知道他这人有时候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恶趣味,秀秀虽然嘴里喊我哥哥,但也不是个老实丫头,希望他们给我弄个体面点的姿势,别等我醒了发现自己在跳什么天鹅湖野鸭沟的。


  幸好等幻境完全将我覆盖以后,我就发现,小花恐怕没那个必要了。


  我盘坐在地上,睁开眼,山石还是之前的山石,草木还是之前的草木,不同的是,我面前软软地趴着一条倒霉蛇的尸体,看来格外眼熟。


  


第二卷《两仪》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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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文没有大纲,作者间歇性胡说八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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